九月十五日的晚上又上演了三一八武漢賞櫻回程的那一幕。
出了地鐵站口到北京北火車站的那段路泥濘的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在其余三人看著表算計著能否來得及趕上火車的時候,我已不由分說的抓起背包就跑。
三人無奈,只得跟著我一路街頭狂奔。
在梳著大辮的姑娘黑著一張臉關上了大門做了停止檢票的動作后還硬闖進站臺,于火車鳴笛關門的最后那剎跳上車廂。
運氣,想來還是有那么一丁點兒的。
暴發力也還不錯!坐在車廂的下鋪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期待著好心情也隨之激發出來。
十六日早上四點。那個叫四合永的地方。
星星隱了去。明月不知歸。一路追逐的,還有閃電。
那是他愛的。我怕的。
想著拍它下來,無奈,雨勢太大,只得做罷。
從四合永到紅山軍馬場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雨一直在下。索性閉上眼睛小憩,再次睜開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望望坐在兩旁同行的她和她。仍是疲倦的睡著。
視線不經意的落在車窗外。滿月。朝霞。還有,一小撮一小撮的明黃。
驚喜的尖叫起來。拍醒了熟睡的她們。跳下車到處亂跑亂拍,撒了歡兒的馬一般。
包車的隋師傅帶了我們去相熟的旅店。那間叫“草原佳賓舍”的小店。經過議價,以70元/晚的低廉價格住了下來。
發現自己還價的功力也不一般。住在隔壁的河北小兩口年年都來這里小住,也還是80元/晚的朋友價。
環境一般。倒是屋前的空地上零星的住了些罌粟。窗后則有著大片的向日葵。皆是我喜歡的。
趁著休整的時候用手機上了下網,看到淑在Q上的留言。窩心的。
[晴豬,你要開心哦!還有我陪著你。]那是昨天半夜留的。那個時間我該是在火車上熟睡著。
眼眶一熱,笑了說她傻。剛沖過涼的她跳上我的床,給了我一個抱抱。
滿滿的。暖暖的。
一覺醒來,已是晌午。一行人自是先去補充了能量才出門。午餐是垂涎已久的鮮嫩手抓羊肉和草原鮮蘑還有幾碟叫不上名兒來的山珍。
包車的隋師傅少言寡語,卻是位不錯的向導。有了他這草原的活地圖,攻略已是再無用武之地了。
東溝的秋色正好。樺木溝的白樺、羊群、傍晚村莊的裊裊坎煙和矮小的籬笆。皆是令我們這一群由南而來的傻孩子驚喜而雀躍的。
同行小妖和凌沅一路上切磋著影技,間中比試著高低。我和淑則在一旁瘋狂的玩兒著自拍,等待著夕陽西下。
玩兒的累了,就站在山坡上,迎著秋日的陽光。偶而揚起手,擋住晃眼而荒涼的光線。
碧空下,云影糾結著。心底,也如那番空曠而寂寥的景致般。糾纏。下墜。無著無落。
斜陽步履蹣跚的下墜。直到再看不到一點兒。
最后。留下一條條紅紅紫紫的彩綢,結束于頂端的美好。
一直以來,習慣了以這樣一種等待的姿勢糾結于想念,糾纏于幻想的空間里。
每每也總是童話一般,美好一場便消失。
而自己還在熟睡不醒。心知道,貪戀的,不過是一場虛無的溫暖。
遠山吞沒了最后一抹光亮。坎煙升。途羊歸。我也該踏上歸途。不再回望。
像完成一個儀式。遺忘。